2001年10月26日的山西晋中秋意已深。
榆次区乌金山镇大峪口村被一层薄霜裹着入夜后除了偶尔几声狗吠只剩下风扫过玉米杆的“沙沙”声这是北方农村最寻常的秋夜寻常到没人会想到几个小时后这里将变成一场震惊全国的血案现场。
村西头胡文海家的灯亮了一夜。
没人知道这盏灯下这个被村民称作“愣人”的男人正把猎枪的子弹一颗颗压进枪膛也把自己半生的怨怼、不甘和疯狂一并塞进了那把藏了十年的双管猎枪里。
最终这场由他主导的屠杀带走了14条人命另有3人重伤。
多年后关于胡文海的传说在街头巷尾流转:有人说他是“反贪义士”有人骂他是“嗜血恶魔”添油加醋的演绎、刻意删减的关键环节让真相在故事里变得模糊。
但今天我们循着山西省高级人民法院当年的刑事裁定书重新走进那个秋夜看一个普通村民如何一步步从承包煤矿的“能人”变成双手沾满鲜血的凶手。
提起山西晋中多数人会想到乔家大院的雕梁画栋或是平遥古城的青石板路那是晋商文化刻在时光里的印记从商代起就有记载的历史让这片土地总带着些厚重感。
但在2000年初晋中最“出圈”的标签不是古城而是煤矿和煤老板。
那时候的山西大小煤矿星罗棋布大矿有国企撑着小矿则散落在各村各庄成了村民眼里“发家的活路”。
我至今记得小时候住平房的日子一到冬天胡同里就堆着小山似的煤块煤厂老板嗓门洪亮地喊着“阳泉煤!大同块!”我那时候总纳闷“大同块”明明是黑乎乎的煤怎么叫“块”不叫“煤”?后来才知道那是阳泉和大同产的煤是山西人过冬的“硬通货”。
胡文海就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
大峪口村背靠乌金山村里半数人家都跟煤矿沾点边胡文海也不例外。
在村民眼里他是个典型的“愣人”不是傻是脾气冲认死理跟“顺毛驴”完全相反。
有村民说哪怕你没招惹他只要他看你不顺眼就能冲上来跟你理论;还有人说他性子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倔起来比驴还拧。
这样的性格让他早年的日子不算平顺。
28岁那年他顶替父亲进了山西地矿局第三水文队成了“吃公家饭”的工人在当时这可是村里人羡慕的差事。
可同事们提起他都忍不住摇头:“文海干活是利索就是心眼小一点小事能记半年。
”没人敢跟他深交怕哪句话没说对就惹来他的脾气。
果然没几年他就因为打架斗殴被单位开除了。
“公家饭”的碗碎了胡文海只能卷着铺盖回村。
谁也没想到这个“愣人”居然藏着一身做生意的本事。
1988年大峪口村的旧坑煤矿要承包胡文海眼睛亮了。
那时候的村支书叫胡根生跟胡文海是本家平时也算聊得来。
胡文海找到胡根生拍着胸脯说:“根生哥这煤矿我包了赚了钱咱哥俩分!” 胡根生也看中了胡文海的“冲劲”加上都是姓胡的便顺水推舟帮了他一把。
当然“帮忙”不是白帮的胡根生要占股煤矿的收益得按比例分。
两人当时拍着肩膀称兄道弟约定承包期三年可后来胡根生又帮着多续了两年等于胡文海足足包了五年。
那时候的胡文海是真把胡根生当兄弟。
煤矿刚开的时候两人一起下井查看一起跟矿工算工钱一起守着磅秤过煤天不亮就起来天黑透了才回家饭都在矿上凑活吃。
胡文海脑子活知道太原的煤价高就专门联系太原的买家没两年煤矿就开始赚钱而且是赚大钱。
可老话总没错:共患难容易同富贵难。
日子一好过矛盾就来了。
胡根生觉得自己是村支书帮胡文海拿了承包权分的钱应该多些;胡文海则觉得煤矿是自己天天盯着的矿工是自己管的胡根生不过是“挂个名”凭什么拿大头? 两人心里都有了小九九嘴上却不说。
有时候在村里遇见还笑着打招呼可那笑容里早就没了当初的热乎劲。
胡文海把不满记在心里他这人就这样不轻易发作但一旦记仇就像钉子扎进木头里拔不出来。
也是在这时候胡文海做了个让后来人后怕的决定。
1990年他从榆次晋中生产资料公司买了一把双管猎枪藏在自家房梁上。
后来公安机关开展“制爆缉枪”运动村干部挨家挨户排查胡文海把枪裹在旧棉絮里塞到窑洞的砖缝里愣是没被搜出来。
他跟老婆说:“留着万一哪天用得上。
” 那时候的他大概还没想过“用枪”的场景只是觉得手里有把枪心里踏实。
可他没料到十年后这把枪会成为他复仇的工具。
1991年胡文海的煤矿迎来了“黄金期”这一年他足足赚了3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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